高雄醫學大學醫學系三年級
柯翔耘
加入醫學教育研究到AMEE發表之路
距離參與本年度在維也納舉行的AMEE年會還有兩個月,我卻已相當期待。遙想這一年執行研究計畫的籌備和一路上受到的幫助與指點,都令我彌足感恩。
初識醫學系人文與教育學科呂佩穎老師,是因大二上學期時,同學邀約我一同演出呂老師醫學英文科的做演說示範影片。之後,呂老師歡迎同學們加入她的研究團隊,而我也把握這個難得的機緣,在老師的辦公室擔任工讀生一職。
在工讀這段期間,我有機會觀察研究助理和其他指導學生們聊天、開會,而有幸耳聞不少有關推動人文研究的趣事與苦衷。一方面因同學們的引薦,另一方面也因老師的積極鼓勵,我日漸萌生申請「科技部大專學生研究計畫」的念頭,並成功取得計畫補助,隨著呂老師踏入醫學教育研究的領域,並在大專學生研究計畫結束後,順利投稿AMEE成功,我非常期待把研究成果分享到AMEE的珍貴機會。
由於一開始的我對於人文社會研究實在沒有任何頭緒,我只好天天瀏覽學術資料庫,試圖自每一篇論文裡摸索出前輩們躬耕學術研究的初衷。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有料想過,原來,發想研究主題本身就是一大瓶頸。即便離開校園後,我也一直把申請研究計畫的工作掛在心上。在與家人一同用餐的時光,我也主動與他們提起白天閱覽文獻的進度,想藉此獲得更多的意見和慰藉。
家人們除了分享他們以往攻讀研究所的心路歷程,也會在細聽我的想法後,點破我當局者迷而略顯偏頗的思考脈絡。某次,同樣從事醫療產業的爸爸在聽完老師於白天給予我的指教後,回應了一些關鍵的想法—這對於我日後的研究方向建構了格外深遠的影響。爸爸特別提醒我,有時,即便研究人員與研究資金都相當充裕,研究結果還是難免因總個案數不足的緣故而不如預期、差強人異。我於是轉向思索,我有能力觸及的個案都在哪裡呢?我的潛在資源又有多少呢?
又經過數日無功而返的日常,我在殫心竭慮之際突發其想,把腦筋轉向身旁的同學們—既然我這個還只是個醫學生,很難吸引已在醫院忙得焦頭爛額的醫師們擔任個案,何不以在身旁的同學—為數眾多醫學生們—為研究對象呢?我興奮地將這個想法分享予我的指導教授呂老師,呂老師非常肯定我的計畫發想,還特別說明,相較於時下大多由老師們執行的醫學教育研究,或許,由醫學生來推動有關其同儕的質性訪談,可以避免師生權力距離可能產生未能得到更完整的想法,進而提升整體研究成果的完整性。
我想起自己大一、大二結交的朋友們,除了是我的校內同學,也包括在醫學生組織(如:亞洲醫學生聯合會、臺灣醫學生聯合會)的工作夥伴;而我們共同興趣大概就是從來都不排斥闖蕩吧!我們期待往後外放到其他國度的醫院,也在組織內協助建立醫學生的跨國學術交流平台。但是,除了享受與各國學生們相聚並曝露於異文化的新鮮感,我們似乎無法反思這些經驗讓我們眼界大開之外,有沒有也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們的醫學職涯。於是,我的研究主題終於出現--「醫學生出國進修與跨文化能力發展相關性之討論—以IFMSA之SCORE與SCOPE為例」!
令我意外的是,就連我尚未邁入評估訪談效果的pilot階段,也不過才確定要邀請近年參與世界醫學生聯合會交換計畫的學長姐作為質性訪談之對象時,我就早早感受到自己身為醫學生,推動醫學教育成效研究可獲得極大優勢。除了呂老師所提(平輩之間的訪談較不會使受訪學生因壓力而表述非真心話),我也因身為臺灣醫學生聯合會交換部門的合格受訓醫學生(trainee),而成功招募到許多素未謀面,但秉持「願意協助學弟妹」的精神自願接受訪談的受訪人;甚至,在網絡上招募受訪醫學生的報名表單才公開區區一個月後,我就得緊急關閉表單,並適時拒絕許多樂意參與訪談的學長姐。只是著手邀請受訪人,我就因作為醫學生而深受醫學生聯合會及眾多醫學生的慷慨協助,備受呵護!
除了順利執行計畫,我也在訪談過程中結識許多有想法的醫界朋友。訪談時,不乏有受訪的學長姐們提到他們也曾參與過大專學生研究計畫,或是醫學生聯合會的成員也表示他們非常期待研究成果,想了解推廣已久的交換計畫對臺灣的醫學生而言到底有何影響力、又該如何改善。有那麼一刻,我感受到我的計畫不僅僅是我個人的大專生研究計畫,更是為數眾多與我年紀相仿的朋友們共同付出及期待的結果。
我非常期待兩個月後在AMEE與更多國際的師長與學生交流,親身體驗國際交流,並分享其他臺灣醫學生參與國際交流活動後的學習成效。